“能。”
别说是只剩一缕残魂,就是只剩一截骨头都能测因果,只是会有偏差,不那么准确,但就算有偏差,也不会偏差太多。
沐天一道:“那就麻烦俊德长老帮沐云柔的残魂测一下因果了。”
俊德长老面无表情地开始帮沐云柔检测因果,因为是残魂的缘故,所以花费的时间多了些,不过最后还是有了结果。
沐云柔的因果中,白、灰、黑所占的比例分别为二成、六成、二成。
老实说,沐天一对沐云柔的因果结果稍有意外,黑色因果比她想的要少一些。
不过细想也是,沐云柔是有脑子的人,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手段,情况严重到必须斩草除根的并不多。
多数时候,只要一个微调就足够解决一个人的威胁,这种情况下,虽然影响了一个人的一生,但是人还活着,过着尚可的生活,因果可能不到黑色的那一步,止步灰色因果。
其实按照正道的普遍情况来看,二成黑色因果,大概算是一般情况,合格边缘,比这更坏的人很多,比这更好的人也不少。
但这个因果结果的问题在于,灰色因果太多了。
灰色因果只是程度不如黑色因果,但数量上去了,情况一样很可怕。
以及最重要的一点,这个人是沐云柔。
但凡是别人,都还有一线生机。
但事实如此,别无其他可能。
留下沐云柔,就是给自己留下隐患。
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
沐天一都是反派了,就更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。
所以在沐云柔的结果出来后,她就准备动手了,至于沐云柔的求救、沐白澜的纠结,她只当没看到。
幽蓝色的火焰在沐云柔残缺的魂体上燃烧,但和之前阎明阎容的时候不一样,这次火焰燃烧的极慢,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一般。
但是被压制住的只有火焰,沐云柔的残魂反倒爆出了空前的生命力。
“师尊救我!”
“救救我啊!”
“我不想死!”
“我不能死!”
“救救我……”
沐白澜在和自己的意志较劲,在要不要放弃一切、与一切为敌、救下沐云柔这件事上纠结着。
而沐天一在和天道较劲,天道压制可以让人魂飞魄散的魔焰,她就加强可以让人魂飞魄散的魔焰。
在她的努力下,魔焰一点点加强,沐云柔的声音不断变弱。
在时间的作用下,沐云柔出了最后的哀嚎。
而几乎是在沐云柔彻底魂飞魄散的前一刻,沐白澜终于下定决心要为沐云柔付出一切,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向着魔焰伸出了手,本来就要熄灭消失的魔焰瞬间便攀上沐白澜的手臂,灼烧肉体与灵魂的剧痛瞬间让沐白澜白了脸。
但沐白澜没有收回手,也没有用灵力压制魔焰,只是定定攥着拳,好似攥住了沐云柔的最后一线生机。
但沐天一知道,那里面并没有沐云柔的最后一线生机,沐白澜纠结了太久,还是出手晚了。
她只要知道沐云柔确实魂飞魄散了就好,别的与她无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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