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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禅院直雅人实在没忍住，笑出声，在我斜眼瞥向他之前，直雅人又把笑咽了回去。n“雅人可以动身去咒术总监部了。”我将小孩有些湿润的额发拨到脑后，在关门声响起之前又轻声叮嘱，“记得把司机带走哦。”n我倒是无所谓啦，但如果在回去的时候把惠牵扯进来就有些糟糕了。和小孩殉情实在不是什么好事，即使是我也不会有这样荒诞的念头。n伏黑惠乖乖地等门合上之后才开口：“甚尔说他要是死在外面了，修治就会来接我离开。”n惠说得很认真，冷静又单纯地转述着他混蛋老爹的话，自己的主见是一点也没有的，以至于我和他额间相抵的时候，这孩子伸出手环住了我的脖子，等了一会儿才问出了第一个源于内心的问题。n“津美纪也会一起吗？”n我在心里叹了口气，想到的不是其他，是之前想过的让惠去当禅院家主的想法……n“不会，因为她不是甚尔的孩子。”在惠皱眉之前，我说，“而且甚尔还没死呢——惠就这么不喜欢爸爸吗？”n他似乎是对「爸爸」这个词有些陌生，都是和to扯上关系的发音，比起otoan而言，他对toji要更熟一些。而伏黑甚尔不会去纠正自己孩子对自己的称呼，就算惠哪一天叫他混蛋老爹他也不会在意。n“我还可以不喜欢甚尔吗？”伏黑惠是真的在疑惑，“可我没有不喜欢他的理由。”n我眨眨眼，觉得甚尔养的这个孩子还真是特别。n就像五条悟坚定不移地认为伏黑甚尔是个彻底的烂人一样，伏黑惠也一直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有一个正常的家庭。n这还得归功于伏黑甚尔这几年抱着惠间歇性的满日本逃亡，甚尔带他见识到的世界太过于奇怪，真要算起来的话，也许没比我来到五条家之前要好到哪里去。n他养两天，我养两天，五条悟偶尔也会来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养两天。n长期以往，没人告诉惠正常的家庭应该是怎样的，他还没到上学的年龄，即使家庭重组了，对方家长也是个和甚尔差不多的洒脱女性——就是对待子女这一块太洒脱了也不算什么好事。n他不在意爸爸抱着他的手杀过人，也不在意爸爸亲吻他额头的嘴唇还留着别的女人或者男人的味道。我如果带来了甚尔的死讯，他会怎么做？n会安静地收拾东西和我离开吗？还是会因为比较在意的伏黑津美纪提出一些额外的要求？n我仔细回想了一下，真的对着惠说过“你老爹真的好烂”的似乎只有五条悟。但显然，伏黑惠已经差不多忘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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