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秦氏大厦顶层的私人酒廊内,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晕,映照在深褐色的真皮沙上。秦远站在酒柜前,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几瓶珍藏的红酒,最终选了一支年的拉菲。
"今晚不醉不归?"
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几分调侃。她斜倚在吧台边,银灰色的高开衩礼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金丝眼镜后的双眸锐利如常,只是眼尾微微泛红,显然已经喝了几杯。
秦远唇角微扬,熟练地开瓶倒酒:"难得大家都有空。"
"大家?"温婉挑眉,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沙区——林雅正窝在沙一角,珊瑚粉的指甲轻轻敲击着酒杯,小脸已经染上淡淡的红晕;雪晴则坐在窗边,黑色丝绒长裙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形,手中的威士忌已经见底。
"白锦曦呢?"温婉问。
"马上到。"秦远将倒好的红酒递给她,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手背,"今晚,我们要好好谈谈。"
温婉接过酒杯,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:"谈什么?"
秦远笑而不答,转身走向林雅。
"小雅,"他在她身旁坐下,声音低沉温柔,"喝这么多,不怕醉?"
林雅抬起水润的眸子,脸颊绯红:"才没有醉"她晃了晃空酒杯,"就是有点热。"
秦远接过她的杯子,重新斟满:"慢点喝。"
他的体贴让林雅心头一暖,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了靠。秦远顺势揽住她的肩膀,目光却越过她,与站在窗边的雪晴对视。
雪晴冷哼一声,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"雪晴,"秦远唤她,"过来坐。"
雪晴犹豫了一瞬,最终还是迈步走来,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出沉闷的声响。她在单人沙上坐下,修长的双腿交叠,黑色裙摆滑落,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。
"有话直说。"她语气冷淡。
秦远不慌不忙地为她也倒上一杯:"急什么。"
就在这时,酒廊的门被推开,白锦曦一袭暗红色长裙出现在门口。她的长微卷,散落在肩头,红唇如焰,耳垂上的钻石耳环在灯光下闪烁。
"看来我来晚了。"她的目光扫过室内的几人,最后落在秦远搂着林雅的手上,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。
"正好。"秦远松开林雅,起身相迎,"酒刚醒好。"
白锦曦没有接他递来的酒杯,而是径直走到吧台,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:"不必假惺惺的。"
室内的气氛顿时凝固。
林雅不安地看了看温婉,后者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。雪晴则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的酒杯,仿佛对这一切漠不关心。
秦远轻笑一声,回到沙区坐下:"既然人都到齐了,我们谈谈。"
"谈什么?"白锦曦倚在吧台边,冷冷地问。
"谈我们之间的关系。"秦远的目光扫过四女,"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"
林雅眨了眨眼:"什么意思?"
温婉放下酒杯:"秦远,你喝多了。"
"我很清醒。"秦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"我知道你们对我都有感情,而我——"他顿了顿,"也不想放弃你们任何一个。"
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,在室内炸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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